葉寧投去鄙夷的目光,如果她沒記錯前天高然參加了一個派對,喝多了醉宿在一個小明星那裡直到昨天晚上才出來,「小明星的味道很好吧,既然高少這麼喜歡玩,婚約取消豈不是更自在。」
張口即出的話像背書一樣從高然嘴裏直接飄出,「都和你說了很多次了,我那是逢場作戲,交際應酬沒辦法…」他抬起胳膊想把葉寧圈在懷裡。
「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你的逢場作戲和我無關,另外請高少自重,如果你再把手伸過來,小心我報警告你性騷擾。」葉寧躲開高然伸過來的手,嫌惡似的退後兩步往門外走去。
被刺傷自尊的高然有些失控,貴公子的模樣全然消失,朝葉寧的背影吼道:「小寧你別後悔!」
「本小姐不會後悔,請高少放心,既然來了就把訂婚禮物帶回去,放着太佔地方。」
葉寧停下腳步轉回頭面無表情,「還有以後別叫我小寧,聽着反胃。」
高然深吸幾口氣才將心中的怒火壓下來,他很意外葉寧現在態度,為了婚約她低三下四去高家哄他父母,他的話她都會言聽計從,對於這樣的女人他覺得很無趣,要不是為了葉家家產這個女人他是不會瞧一眼的,所以至今他都沒有碰過葉寧,可現在是出了什麼意外嗎?還是他最近過於冷落葉寧,望着葉寧離開的背影高然陷入沉思。
出了門秋日溫暖的陽光照在葉寧臉上,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前世她乖乖聽話甘受擺布,到後來的自我厭惡緊鎖心門,對於那樣的自己她是痛恨的,再次見到高然她內心的仇恨就像岩漿一樣不受控制。
整理好情緒葉寧瞄向倒車鏡勾起嘴角,她這世唯一在意的人只有夜辰。
在繁華市區下了車,她繞過購物中心向後方高聳的建築夜氏集團走去。
「小姐您好,請問您找哪位?有預約嗎?」前台**浪帶着職業微笑將葉寧攔下。
「我找夜辰,沒有預約。」
**浪打量了一眼年輕的女孩,淡雅的連衣裙白色手提包都是高檔貨,高高紮起的馬尾,小小的鵝蛋臉五官非常精緻,那雙有些歐式的大眼睛明凈清澈,眼底的淚痣增添了份嫵媚,嗨!不知道又是哪家相中夜總的千金**找人了。
「不好意思,夜總不在。您下次…」她透過葉寧的眼神轉頭看向身後。
「方洋!」
葉寧加快腳步,要不是看見方洋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進去呢!記得夜辰有兩個比較信任的手下方洋和安佳寧,虧她眼神好瞟見了方洋胸前的工牌。
「你好,我是葉寧,昨天是夜辰讓你幫忙買的裙子吧,謝謝。」
方洋鏡片後茫然的眼神在聽完她的話後立刻聚焦,仔細打量面前的女孩,老大原來是給這個女孩買衣服啊,長得可真好看。
方洋收起由於驚訝掉下來的下巴,「你好,你是找老大嗎?」
葉寧在心裏給方洋點了無數個贊,「恩,昨天有件事忘記和他說了,能帶我去嗎?」
「等我先問一下老大。」
方洋回過神直覺告訴他還是要詢問一下,雖然為萬年冰塊近女色感到開心,可萬一老大和這女孩是走腎不走心呢。
「我給他打電話吧。」她拿出手機按下夜辰的私人號碼,電話號好巧不巧落入了方洋眼裡。
靠靠靠!老大將自己的私人號碼都給她了,這個號碼只有對老大非不尋常的人才會知道,那這個女孩可不簡單啊。
「沒人接啊,他在忙嗎?」
瞄到方洋表情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夜辰這麼多年只有一個私人號碼。
方洋趕忙說:「可能在開會,我帶你上吧。」
「謝謝。」葉寧禮貌的微笑收起根本沒撥通的手機一起走進電梯,
已經石化的**浪慢慢轉身,連忙拍着胸脯多虧剛才自己沒直接把那女孩懟出去,要是給趕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走進辦公室黑白色調映入眼帘,白色的地面和牆壁與擺放規整的黑色物件成了鮮明對,給人感覺辦公室的主人是個非常嚴謹的人。
她緩緩閉上眼深吸口氣還是那淡淡的木質香味,摸着牆壁順着記憶中的軌跡走去,到達熟悉的位置她睜開眼落地窗映入眼帘,那時每次來這她都會撫着玻璃,心裏勾畫著窗外的景色,夜辰說要把她的眼睛治好,她只是搖頭已經適應了黑暗,就不想在走出去。
「如果是為了謝我那就不用了,舉手之勞,請回吧葉小姐。」不知何時夜辰走了進來,將手中西服隨意扔到椅背上。
葉寧的思緒被打斷,隱去眼裡的傷感換上了甜甜的微笑,「你好夜辰,既然你都說不需要道謝了,那我們就直接談事情吧。」
男人仍舊是冰冷的面孔,微揚起的眉梢說明了他的不耐煩。
「我想和你談一個合作。」她知道現在要儘快說重點,不然以夜辰的性格會馬上叫保安把她扔出去。
夜辰猶豫了兩秒拿起了桌子上的項目書,他有些好奇這個女孩又要做什麼?
《合約婚姻》??!!……
「你怎麼知道我會同意。」夜辰吸了一口煙慢慢的吐出,透過緩緩升起的煙霧女孩的身影彷彿處於虛幻之中,她怎麼會有自己的私人號碼?她有什麼目的?夜辰心裏有很多疑問。
葉寧記得上一世方洋無意說出,夜闌義一直以夜辰不婚為由削弱他在夜氏的權利,要不是夜辰海外還有自己的勢力,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婚,身邊沒有任何女人,陪了她五年……夜辰是為了等她。
回神的葉寧,面容平靜坦然的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只是覺得這麼做對我有很大的幫助,我要把爸爸的公司奪回來,需要一個靠山,而你需要一個女人幫你度過家族的壓力,對於你的資產我沒有任何興趣,合約都寫得很清楚,三年合約期滿我不會要你一分錢。」她緊盯着夜辰的眼睛想在裏面看到別的東西,可自始至終男人的眼睛如深潭一樣沒有任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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