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蘇清挽心裏一緊,莫非,父親在這個狗洞外也派了人看守?
這……他怎麼會知道這個狗洞啊?
難道這裡除了她自己,還有別人知道!
蘇清挽疑惑的抬起頭,順着那雙皮鞋朝上往去,是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穿着深色的西褲,褲子熨燙的很服貼。
再往上,就是一張稜角分明,帥氣得讓人窒息的臉,司容深,他怎麼會在這裡?
「司……司總,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清挽不可置信的問。
司容深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裏卻有着掩飾不住的笑意。
「等你!」
語氣平靜的好似在說著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對她出現在一個狗洞外的事絲毫不覺得意外。
就像……就像他經常撞見她爬狗洞一樣,只不過是再次遇到而已。
蘇清挽咽了口口水,不解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天啊,那張臉真是太好看了,儘管她並不是個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可每次看見他,都會不自覺得犯花痴。
「我就是知道。」
這是什麼神解釋?
雖然她不記得他了,但是性格卻沒有變,還是從前好個可愛的小女孩。
司容深聽說蘇清挽被蘇震給關了起來,不準出門的那一刻起,就猜到她不會乖乖就範的。
他派人在她家周圍打探了一圈兒,去的人回來報告說,在院牆的一個角落,有一個狗洞時,他就笑了,然後直接開車來到狗洞前等她。
果然,蘇清挽也並沒有讓他失望,如期的出現在了這裡。
「怎麼,你要這麼一直在這裡爬着嗎?不怕你們家旺財一會兒發現自己的路被擋住了,咬你一口?」司容深忍着笑意戲謔道。
真是沒辦法,就連爬狗洞都這麼可愛。
蘇清挽愣了幾秒,「小黑才不會呢!」
小黑是她家的狗,那是一隻純種狼犬,長得高大威武,看起來威風凜凜,可是在她面前,卻乖巧的跟它的身形很不般配。
蘇震叫它黑虎,不過她愛叫它小黑,她懷疑,小黑到底知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所在?就算知道,以它的身板,應該也很難出去吧。
不對,司容深這是在罵她呢,笑話她跟某個動物一般,愛鑽狗洞!
「你……」蘇清挽氣結,他居然敢笑話她。
司容深笑而不語,這麼久才反應過來,還真是笨得可以啊。
他伸出手,想拉蘇清挽起來。
正在氣頭上蘇清挽故意無視那隻手,雙手撐着地面,費力的從狹小的洞里爬了出來,樣子有些狼狽。
用手理了理凌亂的衣裙,這才仰着頭說:「不用!」她自己可以。
氣息剛剛平息,卻發現一隻手伸了過來,她本能的想要躲開,細腰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摟住了。
「你幹嘛?」
「別動!」司容深從她頭上取下一根雜草,遞到她眼前,「你頭上沾了草。」
一定是剛才爬狗洞時不小心沾上的。
此時,他們離得很近,近得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蘇清挽沒來由得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很聽話的一動也不敢動。
不由分說的,司容深直接帶她到了車上,吩咐司機開車。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好奇的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說完,握緊她的手,不再開口。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試了試,發現他握的很緊,根本沒有可能拿回自己手掌了主動權,只好作罷。
反正,他總不到於把她拿去賣了,再說,應該沒有人會出比他更高了價了,賣了吃虧的可是他自己。
當車子停下,蘇清挽看清他們所在的地方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面前的建築上,清晰的掛着幾個大字「民政局」。
這是要鬧哪樣啊?
美眸不解的望向司容深,不明白她帶自己來這裡幹什麼。
司容深並沒有去看她的臉,卻從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她的疑惑:「我們把結婚證領了吧。」
聲音波瀾不驚,好似拿結婚證跟出去吃飯一樣平常。
蘇清挽以為自己聽錯了,盯着他的臉看了半天,他的表情很認真,就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了。
可是,這實在是太突然了,她還沒有準備好。
她是和他簽了協議,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領結婚證,這樣一來,就真正失去自由了。
「這……這麼快呀?」
「不願意?」司容深斜睨着蘇清挽。
蘇清挽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
就算她不願意,也不能說不啊,誰叫她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呢,她只是想緩一緩,不想這麼快,有點接受不了。
司容深邁開長腿朝民政局走了過去,走了幾步,卻發現蘇清挽並沒有跟上來,他回頭,「你把我吃干抹凈了,打算不負責任?」
什麼?
聽了這話,蘇清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他是男人,怎麼看都是她吃虧好不好,而且,那還是她的第一次。
本來想抗議一下,對上他控訴的眸子後,又將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仔細想想,他的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那天晚上,她被下了葯,好像…好像確實是她主動的……
「我,我當然會負責的。」看在那十個億的份上,她也不能不從啊。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話不假。
「那還不過來?」司容深催促道。
蘇清挽雙手交握,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指,有些話,她還是想說清楚,就是關於他們協議的事情。
「說好的,三個月後,我們就再來這裡,把另一張證給辦了?」
她口裡的另一張證,是指離婚證。
他們的協議是三個月,三個月後,就可以離婚了,到時候,她仍然是自由的,各自婚娶,互不干涉。
「嗯!」司容深點點頭,表示同意。
蘇清挽這才放心,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朝着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他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反悔。
先把結婚證領了再說,至於另一個證嘛,他還沒想過什麼時候再領,而且也不打算領。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麼可能再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