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我聽臨江的布商、糧商的說,這女子不簡單啊!」
「她來到臨江,是要操控皇商大事。得知皇商消息後,原本幾家大的布商和糧商都曾商議底價,共同進退同分一杯羹。」
「據說她不以勢壓人,短短几日功夫,所談布價,比原定底價已經降了一成半,而糧價也降了一成!」
「及笄之年,行於這些老商賈之間而遊刃有餘……這就是豪門的底蘊!我傅家,任重而道遠啊。」傅大官感嘆道。
對於這個絕色女子,傅小官感覺挺複雜的,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也不會重生到這個世界。
不過如今聽了傅大官的話,傅小官倒也的確佩服起這個絕色女子了,「及笄之年」就是15歲啊,在原來的世界,15歲的也不過剛上高中!
這種商業手腕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在臨江這種商業大城,老商賈都是人精,她居然能將這些玩弄與鼓掌之間……這還是男子為尊的古代,她的手段可見一斑!
「莫非她是用的拉攏一批,打壓一批的方法?」傅小官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你猜的不錯!她很清楚,只要利益巨大,就沒有什麼堅固的盟約。」
「這是人性,同一鍋粥,有人想盛一碗,有人想打一盆,還有人想連鍋端走!你看,這就便宜了賣粥的人。」傅大官頗為讚賞這個名叫董書蘭的絕色女子。
「如今她來臨江將近兩個月,布價和糧價都壓下來了,她是不是就要離開了?」傅小官問道。
「沒有,她最近又開始舉辦詩會了。」傅大官意味深長道。
「詩會?」傅小官驚訝,原本正折騰皇商的事情,怎麼突然又要搞詩會了?這跨度有點大呀。
傅大官似乎看出來他的困惑,解釋道:「看似是在開詩會,實際上還是壓布商與糧商的價格。」
「臨江有兩大書院,分別是張家的書院,和柳家的書院。」傅大官繼續解釋道。
「而張家,是臨江城最大的布商,也就是張家聯合其他的布商結盟,想要和董書蘭談判,來確定皇商的布價。」
「但董書蘭偏偏去了柳家的書院,舉辦的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詩會,整個臨江的才子一半以上的都去了,甚至被美譽為臨江盛會!」
說到這裡,傅小官也大致明白了情況,恐怕張家嘴上不說,心中已經開始猜疑起柳家了。
「恐怕接下來,張家與其他布商的盟約……名存實亡,布價至少降低三成!」傅大官也不由的感嘆道。
「那糧商呢?」
自己如今身居臨江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家,他更關注的,自然是糧價。
傅大官笑了起來,胖臉上無比驕傲道:「偌大臨江,糧食十分,我傅家獨佔其中兩成,餘八成為臨江千萬戶所分!」
「咱們家是地主,不是糧商,但自然有糧商來找咱們收糧。」
「也就是說,咱們家雖然不定價,但整個臨江的糧價,皆在掌控之中!」傅大官自豪道。
傅小官卻皺起了眉頭,問道:「咱們家有田地多少?」
傅大官轉身打開一口箱子,從裏面取出了一本冊子,遞給傅小官,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傅小官頓時懵逼的的話。
「這巡視農莊的路途上,一連十幾天,所過之處,所見田地,全都是咱們家的!」
還真特么的是……大地主啊!
好傢夥……
傅小官頓時明白為啥原宿主這麼豪橫了……換我家這麼有錢,我也花天酒地去了,這重生,不虧啊!
傅小官拿着冊子看看,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如果那小妞……那戶部尚書之女直接找咱們家,那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