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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間內。
一雙泛着冷意的手臂把蘇言繪拽入懷中,冷得她哆嗦了下身子。
男人嗓音嘶啞,「怕我?」
蘇言繪搖頭,「不怕……」
她不能怕,因為這男人是她的丈夫,即便她對他一無所知。
但為了能挽救蘇家,她別無選擇。
男人突兀的嗤笑了聲,像是嘲諷又像是覺得可笑。
「記着,你嫁給的是司家,並不是我。」
蘇言繪怔住,「什麼?」
她不懂這男人話里的意思。
男人又問了遍,「身子乾淨嗎?」
「乾淨。」蘇言繪聲音發澀,「先生,我很乾凈。」
這一夜,房間里的春光旖旎。
……
九月後,臨城聖母婦科醫院。
醫生將b超圖推到了蘇言繪的面前,「司太太,你的兩個孩子都很健康,預產期應該就在這半月,建議你還是提前住院方便生產。」
「謝謝醫生。」蘇言繪摸着滾圓的肚子思緒萬千,由女傭扶着離開。
醫院走廊上,來往孕檢的夫妻滿面喜色,唯獨蘇言繪神色落寞。
就在一年前,她識人不淑,被渣男前任害的家破人亡。
父親崩潰跳樓自殺,母親病倒在床。
就在蘇言繪絕望時,司家突然找上門。
就這樣,她披上婚紗嫁進了司家三房,晏城裡最神秘也最為權勢滔天的頂尖豪門。
但可笑的是她沒有婚禮,沒有親屬,更沒有新郎,只能在無盡的黑夜裡取悅她所謂的丈夫。
司家有秘密,卻不是她能窺探的秘密。
蘇言繪像極了被折斷翅膀的金絲雀,被豢養在郊外的莊園別墅內。
說是司家的三太太,可她更像是密不可告的情人。
而在她懷孕後,司家三爺再沒有出現過。
等待檢查的同時,管家突然開口道:「太太,三爺等會也要來醫院檢查,他讓您坐司機的車先回去。」
蘇言繪臉色發白,「先回去?」
「是的太太,三爺說都是為了您的安全。」管家說:「在您生產前,除了別墅和醫院外,其他場所是嚴禁出入的。」
蘇言繪聽的很不是滋味。
從結婚到懷孕,她從未見過丈夫的真容,更沒有見過任何司家的人。
這位司家三爺更是像突然冒出來的人物,無人知曉他的來歷,更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蘇言繪猶豫發問:「那蘇家……?」
「太太放心,蘇夫人目前在松城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司家也按照您的意願把聘禮打到了蘇夫人的卡上,銀行方面也幫忙掩護,表示是蘇董事長的遺產。」
蘇言繪小聲,「謝謝。」
她深知母親因為父親的死,極度仇視自己。
或許,用這種方法消失才是最好的選擇。
管家的表情冷漠寡淡,就連語氣都如出一轍,「三爺的車還有五分鐘到樓下,我需要先下去照看。」
蘇言繪點頭未出聲。
在接受這樁婚姻前,管家就明確告訴過她有關司家的態度。
她除了知曉自己是司家三太太外,再不知其他。
可司家到底是誰看上了她?又為什麼用這種奇怪的婚姻方式?
蘇言繪看向管家的背影,好奇心蠢蠢欲動。
她對於這位三爺實在太好奇了。
一眼。
哪怕就偷窺一眼也好。
在打定主意後,蘇言繪讓保姆前去大廳繳費,自己則是費力扶着腰向扶欄緩慢靠近。
她警惕的在醫院大門搜掠着管家的身影,緊張的都快喘不上氣來。
終於,蘇言繪在來往密集的人群中看到了謝頂的管家,以及……熟悉到讓她憎惡作嘔的身影!
謝子凡!
坑害她家破產的罪魁禍首!
保姆出聲,「太太。」
蘇言繪猛然抓住她,情緒激動,「樓下那個和管家說話的男人是誰?」
保姆被嚇到,結結巴巴的道:「太太,我……我也不清楚,但管家好像稱呼過他三少爺,說是……說是二老爺剛認回來的私生子……」
蘇言繪臉色煞白如紙,一瞬間癱坐在了地上,下身不斷湧出行紅色的液體,鮮血如注!
在周圍滿是驚訝惶恐的叫嚷聲中,她的意識模糊,逐漸昏厥了過去!
與此同時,管家與謝子凡客套兩句後。
下一秒,臉色鄭重的迎向大門處進來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黑咖色的風衣將他本身的氣勢襯得越發冷峻凌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雙銳利有神的眸子,眉眼深邃,鼻樑俊挺。
管家保持着和男人的距離,「三爺,太太只剩下兩項檢查完畢,腹中孩子正常健康,您可以放心。」
男人聞言,只是冷淡的應了聲。
管家微微低着頭在身後跟着,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可偏偏謝子凡頭鐵迎了上來,「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