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點點頭,笑道:「爸,我這推拿手法還過得去吧?」
方剛道:「過得去!過得去!比我都強……如果你輕重力度拿捏的好,開個推拿館倒是真沒問題!不過……」
他話音一轉,正色道:「還是好好學你的西醫吧,開中醫館的事就不要想了……唉,如今的中醫已經末落,學得再好也沒什麼出路了!」
方白也沒爭辯什麼,拿出那盒銀針,把父親的褲腿卷到膝蓋以上,說道:「爸,您再試試我自學的針灸術如何……」
方剛看著兒子把消過毒的銀針一根根扎到自己腿上,忍不住笑罵:「好小子,你這是準備拿我的身體做試驗啊!行,反正我的腿也廢了,你就隨便折騰吧!」
方白下針極快,認穴精準,眨眼間,銀針已分別刺入方剛的曲池、合谷、中脘、足三里等穴位,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方剛看着他有模有樣,心裏感動,覺得兒子是為了治好自己才努力學習中醫的。
忽然,他又感到一道細如針線般的熱流沒入自己體內,並迅速竄行到自己腰部壞損的脊椎神經處。
「我、我有感覺了!」
方白看着激動的父親,道:「爸,以後每天中午,我都會為您推拿針灸,也許三、五個月後,您就能像正常人一樣重新站立起來了。」
見父親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方白收起銀針,抹去額頭汗水,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才一番針灸推拿,時間雖然不長,但方白的精氣神卻耗費極大,彷彿跑了一場馬拉松似的,渾身有一種快要虛脫的感覺。
「你們父子倆這是幹什麼呢?」
楊梅忙完廚房裡的事情後走到院中,見兒子蹲在丈夫輪椅前,兩人一個哭一個笑,不由大感奇怪。
方剛接過兒子遞來的一條濕毛巾,用力擦了把臉,然後如釋重負般長吁了口氣。
「老婆,我以前不相信這世上有天才,可是現在……我信了!咱們兒子就是個學醫天才啊!我的腿,有希望治好了!」
「你的腿?等等……究竟怎麼回事?」
方白收拾好一切悄悄溜走,把私人空間留給了父母。
下午沒課,但方白卻在同學群里看到一個消息,蘇玲瓏得了腦瘤。
他暗道若是良性腫瘤治好的可能性還算大,若是惡性的腫瘤,那就麻煩了。
晚飯後,母親出去擺攤,方白看看天色還早,向父親方剛要了一百塊錢,加上平時積攢下來的幾十塊,到附近藥店買了一大包草藥。
「你買這麼多草藥幹什麼?」
看到方白拎着一大包草藥回來,坐在輪椅上面對夕陽看報紙的方剛奇怪的問。
「葯浴!」
方剛一陣奇怪,但也沒多問。
方白接連燒了三大鍋藥水,準備好一切後,脫掉衣服泡了進去。
一個小時候,他到浴室里沖乾淨了身體,等到母親回到家,這才休息。
第二天,方白和昨天一樣,起床溜出家門,向卧龍山方向跑去。
登上山頂,先演練了幾遍「虎嘯奔雷拳」和「神象八荒步」,然後盤膝坐在平坦岩石上,面向東方朝陽,吸納吞吐。
「咦?」
可練習完成,方白正準備沿着下山的道路回家時,忽然感應到了一縷微弱的元氣。
循着那縷微弱元氣,向山道一旁摸去,在兩塊石頭縫間,方白髮現了一株野花。
「七葉金蓮!居然是七葉金蓮!真沒想到,這裡並非什麼山水靈秀之地,居然也能生長出這種靈花!」
他趕緊在這玲花身邊坐下,修鍊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七葉金蓮」中的元氣被吸納殆盡,而方白氣海中原本那縷微弱如髮絲般的元氣,已經變的如米粒般大小。
「終於達到了『龍虎獅象功』的第二層『蓄元境』!」
這一刻,他只覺身周的世界變的更加清晰,也更加生動,方圓十丈內的一切風吹草動,都難逃他耳目的感知。
緊接着,方白小心翼翼的將那株「七葉金蓮」連同四周的大片泥土挖出,帶回家中。
到家後,他趕緊將「七葉金蓮」栽種到牆角,又用樹枝在在野花四周布設了一層又一層障礙,免得被家裡的小狗破壞掉。
為了確保安全,還囑咐父母幫忙看管。
吃過早飯後,方白穿着一套寬鬆的衣衫,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在昨天約定的地點與周大白見面,兩人一起前往和毛武約戰的地點。
神龍武館位於中州市繁體地段,由十幾間門店構成,看起來很有規模和檔次,毛強武親任館長兼總教練。
方白和周大白來到「神龍武館」前時,毛強武的弟弟毛強東正站在店外等着。
「我哥哥正在裏面等你們,請吧!兩個渣渣,小心被打死在裏面!」
毛強東用挑釁似的目光看了看方白和周大白,嘴角帶着輕蔑嘲諷的笑意,作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跟隨着毛強東進入武館,只見寬闊的練武場四周,黑壓壓的坐着四五十人。
練武場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毛強武獨自一人盤膝坐在練武場正中,直到方白和周大白走近,他微閉的雙眼才緩緩睜開。
「果然來了!」
毛強武看了看遠處牆壁上的掛鐘,時針正指向九點鐘方向。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我可沒工夫陪你這種弱雞鬧着玩。」方白也不廢話,單刀直入的問道。
眾人一聽這話,直接怒了!
「小子,你說什麼呢!」
「媽的,哪裡來的毛孩子這麼狂,老子要打爛他的牙!」
毛強武還沒說什麼,他身後一幫人不樂意了,紛紛站出來就要教訓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