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梅46歲,是母親死後,父親給她找的後媽,帶著兒子嫁進來,長得一般,但是為人刻薄,每天畫著濃艷艷的妝,招搖過市。
安沐歌冷笑了一聲,便轉頭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客廳里,又是那刻薄令人厭惡的說話聲「老安,你看看她,眼裡根本就沒有我們這個家,沒有我這個媽,她幾歲開始我就照顧她,到如今,已經十年,她看我就像看敵人一樣!」
後母的話,讓安沐歌想起了過去。
十年前,一場車禍,奪走了母親的生命,她從此再也沒有在母親懷裡感受過母親的溫暖,她只有在無人的黑夜裡,暗自垂淚。
很快,爸爸便帶回來郝春梅告訴她叫媽媽。
這十年,郝春梅人前人後對她根本就是兩樣兒。
但是她不想去理會,只要父親高興就好。
打開水龍頭,將自己淹沒在水流里。
她拚命揉搓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她要將那陌生男人的味道洗掉。
將自己沖洗乾淨,她才走到卧室的鏡子面前。
看着鏡子里的自己。
雪白的肌膚上到處是紅色的斑斑點點……這一切的痕迹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一定丟失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梳洗完畢,將自己埋沒在被子里。
該死,她只是這麼躺下都會想起他
略帶煙草味道的男性氣息,沙啞的話語……
伴隨着不堪的回憶,她緩緩沉睡過去,再次睜開雙眼,外面天色已經黑了,手習慣性的摸了摸脖子,糟糕,她的項鏈呢?
一定是落在那個混蛋的家裡了。
突然,她像想到什麼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行,她要去藥店,萬一有了寶寶,就麻煩了!
於是,她穿了件粉紅色的連身短裙便走出別墅。
爸媽都不在估計又是跟別人談借款的事情了,家裡最近人心惶惶,她不說話,但是不代表心裏不明白!
她一路走到很遠的藥店,很尷尬的買了葯。
買了一瓶礦泉水,坐在路旁的椅子上,正在思索如何回去拿回自己的項鏈。
一輛黑色奔馳咻地停在安沐歌面前。
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粉紅色皮草的美艷女人踩着三寸高跟鞋搖擺着柳腰緩緩的走下來。
然後走進店裡,再走出來。
安沐歌出於好奇看了看她手裡的葯,原來和她的一模一樣,她不禁冷笑了一下。
女子走到車窗處,敲了敲窗戶「冬,把水給我!」
車窗緩緩搖下。
安沐歌真是討厭自己這麼有好奇心,幹嘛去偷瞄車裡的主人。
她迅速認出來,是他,昨晚那個男人,戴着墨鏡,遞給女人一瓶水。
「謝謝,我上樓了哦,冬,你不上來坐坐嗎?」女人低聲說。
洛翰冬搖了搖頭,然後遞給女人一張金卡「密碼我生日,再見!」
女人滿意的收起卡,離開。腳步明顯更加有力了,有了錢才是最重要的!
這男人又去找別的女人了?她可不是吃醋,是鄙視,是鄙視。
她慢慢的將臉轉到一邊,然後速度後退,她要迅速離開這裡不能讓這男人發現她。
可是下一秒,奔馳迅速倒車,然後很準確的停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安沐歌咬了咬嘴唇,該死,還真是冤家路窄。
他先是丟給她一個側臉微笑,車子停穩後,才慢慢的轉過頭,手臂搭在車窗上,饒有興趣的看着她「我們又見面了!」
這個惡魔,白天比晚上還要壞,看他那一副自大的表情,真想上去給他一拳。
安沐歌臉色鐵青尷尬極了,她要怎麼回答他?「我們……還真是……千里有緣來相見啊!」她此話一出自己都差點被雷死了!
攥着葯的手將藥盒攥的直響。
洛翰冬看着她可愛的表情:「呵呵,我想要的女人,永遠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注視她的目光更加炙熱了。
安沐歌小心的呼吸着。
駕駛座上的男人一頭乾淨利落,剪得個性十足的短髮,完美的側臉線條,一個轉頭,一雙深邃的眼睛,像是在看獵物一般饒有興緻的看着她,囂張的氣焰讓人無法忽視。
安沐歌咬着嘴唇,滿臉怨氣的望着他,這個奪走她清白的人渣!
洛瑋恩得逞的勾起唇角,目光盯着她上下打量,一頭淡棕色的波浪捲髮隨意的紮起馬尾,一身樣式考究的粉紅色連身裙,修長的腿在裙擺下面露出一節,美好的線條,光滑的腳腕,腳上還穿着他初見她時的那雙白色的高跟鞋。
他發現,他已經不甘心就這麼看着眼前這個佳人了。
洛翰冬拽下藍牙耳機推開車門跨出車外,囂張的俯身,與她的視線稍微保持一致。
「你想幹嘛?」安沐歌下意識的後退,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地上。「你別過來!」
看着她警惕的樣子,他覺得好笑「不讓我靠近?」洛翰冬不懈的冷笑一聲。直接扛起她。
霸氣的動作,毫不失態,一氣呵成。
「王八蛋,放我下去!」安沐歌的頭被摔得暈乎乎的,她掙扎着坐起來,剛要打開車門,就被他鎖住了。
車子飛速行使,幾分鐘回到昨天那個豪宅,駛入車庫。
準確的停在車位上。
「你來我家附近要做什麼?」他抬起眼,冷冷的問。
「我的項鏈落在你家了,我拿完就走!」她緊張的不知所措,只想拿了項鏈走人,然後此生和這個人不相往來!
聽了她的話,洛翰冬臉上的笑意,漸漸舒展,不斷擴大,讓人看着就覺得發抖。
他突然間靠近她,精壯的身軀將她死死的包圍住,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的眼睛,聲音冰冷而無情「聽我話,我就給你,否則……」
否則什麼,他用眼神代替語言。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沐歌臉色慘白,只好傻傻的坐着,她必須要拿走那個項鏈,向梵川留給她唯一的禮物!
見她乖乖的聽話了,洛翰冬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規規矩矩的坐着,雙拳緊握放在膝蓋上,謹慎的很。
他盯着她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