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沒想到自己居然被蘇洛明面上懟了。
一時間,臉上掛不住相!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去聽你的牆根。」
「如此說來,是洛兒誤會了,也對,在那檔子事上,三夫人可是比洛兒擅長多了,否則,也不會兒女滿堂了。」
「嗤……」
一旁的江殊,被蘇洛的一句話給逗笑了,連忙手握成拳,用幾聲輕咳,掩了過去。
江殊的二嬸聞言,幫腔道:「世子真是好福氣,世子妃不僅花容月貌,還很伶牙俐齒呢。」
這時候,三夫人見有人幫她說話,剛想說什麼,老夫人便發話了:「先敬茶吧!」
婢女拿了兩個蒲團上來,蘇洛剛一跪下,膝蓋就傳來一陣刺痛。
她反應快於常人,馬上就跳了起來。
三夫人皺眉譏笑:「少夫人這是怎麼了,連祖母都不願意跪嗎,在你們南蠻之地,難道連敬茶的規矩都沒有?」
太瞧不起人,居然用這麼低級的手段來算計她!
蘇洛眸子里殺氣騰騰,三夫人被掃了一眼後,打扇的手都頓了一頓。
蘇洛二話不說,將那遞蒲團的婢女喚過來,朝她肩膀上一壓,那婢女就撲騰一聲跪在蒲團上。
婢女臉色一變,死死抿住嘴唇。
她不開口求饒,蘇洛便將她壓得更緊了點。
最後那婢女扛不住:「痛,痛……」
春末衣衫輕薄,她的膝蓋處已經隱約可見斑斑點點的血跡。
蘇洛這才鬆開手,笑眯眯的道:「我們南疆的確有自己的規矩,在我們那,蒲團沒檢查就敢拿上來給主子用,發現有問題會被主子把臉按在蒲團上,刮個稀巴爛……」
婢女聽的瑟瑟發抖,連連磕頭認錯。
老夫人眸光有些暗,掃了在座眾人一眼,冷聲道:「春枝,自己去領二十板子吧!」
這就是不準備追究背後的元兇了。
蘇洛瞟了江殊一眼。
江殊接受到她的信號,輕咳兩聲後扶着她,一臉心疼的問:「膝蓋要緊嗎?」
蘇洛搖頭:「還好,幸好這蒲團是給我,我皮糙肉厚的沒事,要是給夫君你細皮嫩肉的,恐怕要難過的……」
眾人……
這話聽着不太對,好像說反了?
見眾人臉色詭異,蘇洛又問:「夫君,我剛才是不是太凶了?」
「還好……」
「我父親教我,有仇當場就要報,不然隔太久,說不定就忘了!」
江殊……
蘇洛小心翼翼,抬眸問:「夫君,我脾氣不好,你會不會嫌棄我?」
江殊握着蘇洛的手猛地用力,疼的蘇洛差點維持不住那期盼的表情。
不過面上,男人蒼白的臉上卻是寫着寵溺:「怎麼會,沒有你的沖喜,我也好不了。」
「咳咳咳!」這下換蘇洛咳嗽了,咳的一陣面紅耳赤,抬頭,卻見江殊眉眼彎彎,如同一隻狐狸一般。
看來他昨晚休息的很好啊。
三夫人臉都綠了,但看到江殊如此護妻,只好忍而不發。
接下來的敬茶都很順利。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除了老夫人拿出了一對水頭很好的鐲子之外,其他人的見面禮簡直丑的慘不忍睹。
敬茶終於結束了。
蘇洛和江殊正要告辭,卻聽到老夫人突然對平寧郡主道:「殊兒還有兩家紙坊,從前一直是你代為管着的,現下新媳婦進門了,你便交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