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生於生時
當陳必火的目光停留在「琴」的身上時,她似乎也察覺到了目光所在。
竟是露出了一個琴團長絕不會可能會有,不應該說人類都絕不可能會有的恐怖笑容!
「琴」的嘴竟是裂開成了三瓣,詭異的笑着就步步靠近凝光所在。
陳必火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靠近的「琴」,慌忙的對着一個勁亡命向前奔逃的刻晴喊道:「刻晴,凝光那邊情況不對勁啊!」
話音落下,伴隨着眾人的目光。那個虛假的琴團長終於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
以嘴巴為中心,整個腦袋迅速炸裂開來。最後作為人的皮囊迅速不見了蹤影。
留下的僅有,一個巨大的恐怖植物。
那是騙騙花,而且還是當初雪山之上的那種巨型騙騙花!
騙騙花王的出現,令本來就嘈雜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一張詭異的三瓣花嘴,竟是一口將那不可一世的天權凝光吞進了口中。
「這……」
陳必火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沒想過原神中自己操縱的這些人物們會真正的死亡。
哪怕死了,通常也都會在就近的七天神像邊上滿血復活。
可現在……陳必火有些拿不準了。這個世界真的有死而復生一說嗎?如果有,又為什麼會有那許多飄蕩的阿飄?
其實看到這情況,刻晴肯定是要比陳必火難受的多的。
對於陳必火來說,無論投入了多少感情。凝光也終究只是游戲裏的角色,可對於刻晴來說,那是真真正正活着的多年好友。
可是即便如此,刻晴依舊緊咬着牙關道:「先別管這些了!前進,逃出去!回到璃月!
那有眾仙家消失前,最後留下的庇護。你的存在,還不會那麼容易被天理察覺到。
去吧,旅行者。放心,我和凝光都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聽着刻晴的話,陳必火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凝光就算了,為什麼把她自己也帶入了進去?
「那我們就先撤了,記得早點回來哦。」
陳必火還想問個究竟,卻察覺到後脖頸一緊,自己竟是被胡桃揪着就跑。
「劍出,影隨!」
刻晴再次化成數十道電光殘影,眼花繚亂的令人琢磨不透。而這閃耀的電光之中,陳必火還看到了另一個人。
他身材矮小,戴着頂斗笠,渾身都散發著股詭異的氣息。
那是愚人眾執行官第六位——散兵!
「哎呀呀,不愧是璃月七星之一呢。居然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電光之中,散兵竟是開啟了一個閃電護盾。幾乎將刻晴所有的傷害都抵消在了外頭。
「有我在,不會再次讓你傷害到旅行者的!」
即便沒能傷到散兵,可刻晴還是無所畏懼的擋在了散兵的面前。
「胡桃、盧老爺!快一起回去幫忙啊!刻晴她一個人打不過散兵的!」
陳必火的嚎叫,卻並未得到胡桃的回應。二人只是在向前狂沖。
無奈之下,陳必火迅速的打開了那個從系統處得到的「0元購麻袋」,放出了裡頭的黎明火鳥。
火鳥帶着無邊烈焰,朝着散兵疾掠而來。
這時,陳必火只感到一陣靈魂的撕裂感。就好像靈魂在被來回的拉拽,接着就覺着一陣天旋地轉。
陳必火兩眼一抹黑就昏死了過去。
腦子再次清醒時,陳必火只覺得眼皮累的都睜不開了。但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是在床上躺着的。
果然剛才那些事,不過是在做夢嗎?看樣子雙休日自己玩遊戲玩的太疲憊了。睡著了都不知道。
明天還得上班呢,這白天睡的這麼死。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對了,剛才那最後一抽到底出夜闌了沒呀!都已經八十八抽了,不會真要徹底吃保底吧?
陳必火正滿腦子胡思亂想呢。
身旁卻傳來了,詭異的聲音。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採藥,四丘丘熬。五丘丘死了,六丘丘抬。七丘丘挖坑,八丘丘埋。」
啊,樣子遊戲都還沒關呢……嗯?胡桃的台詞?
不對啊!雖然心心念念,但老子確確實實沒抽到過胡桃啊!
陳必火猛然的睜開了雙眼,環顧了下四周,確實是自己屋子沒錯。但胡桃就坐在床邊上,也是事實!
而且盧老爺也還站在窗檯發獃……
「淦!這還是沒醒!」陳必火說著就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可是愣是給自己掐的疼出了眼淚,也沒要醒的跡象。
「哎呀呀,看樣子是醒了。瞧你的模樣…容光煥發, 身體健康…嗯…想必是用不上這個牌子了。不過也是早晚的事嘛。」
胡桃說著就將手中的木牌放到了桌面上。
好傢夥!居然是陳必火的靈牌!而且這滿嘴說的話……確實讓人應付不來。
「不是!你們怎麼會在我家啊!」
陳必火真的是滿臉的震驚,又偷眼看了下手機屏幕。
……
果然還是歪盧老爺了!
「你家?這裡是璃月往生堂哦。」胡桃有些興奮的擺弄着房間內的種種自己沒見過的器具。
陳必火自然不太相信,可是住在馬路邊上的陳必火卻是有陣子沒聽到車水馬龍的聲音了。
趕忙來到盧老爺邊上,一同看着窗外的景色。雕欄玉砌,古香古色……確確實實是璃月沒錯。
陳必火還是有些懵,一路小跑的衝出了門去。按照着遊戲中的記憶,一路奔跑。
「中原雜碎,好吃不貴!」
「賣吃虎魚咯!美味的吃虎魚~」
「來嘗嘗萬民堂的手藝!」
一點一滴,細緻到極致。令陳必火做不出任何一點的質疑。
胡桃與盧老爺也一直跟着陳必火身後,似乎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望着天穹之上的瓊玉閣,陳必火低沉的問了句:「所以凝光和刻晴他們真的遇難了嗎?」
「陰陽有序, 命運無常。死亡難以預測, 卻也有它的規矩。放心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坦然面對就好啦。」
望着胡桃那還一臉歡脫的表情……陳必火心裏總不是滋味。
明明知曉,這並非是胡桃對於他人生死的無視。對於胡桃而言,不過是他們不過是換了一種形態活着。
但陳必火還是覺得憤怒……沒來由的憤怒。
「你難道就不會難過嗎!她們可能因為我們死了啊!」
陳必火竟是沒能剋制住自己對胡桃吼了句。
「爺爺說……生於生時,亡於亡刻。遵從自心,盡人之事。」
陳必火併不想聽胡桃再說下去了。
這時迪盧克,同樣消沉的走了過來道:「不,還不一定。她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琴也不會!
我要尋到巴巴托斯問個究竟!登上天空島!與神明對峙!」